“娘,我要沈清墨死!”沈清歌眉目間戾氣十足。
她一雙眼眸中滿是怨恨,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沈清墨那副“姐妹情深”的諷刺模樣,她就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!
“你可別沖動,才出了那檔子事,你還要不要名聲了!”王氏斜斜倚在榻上,頭疼的揉了揉鬢角。
她這個女兒真的不省心,才……現(xiàn)在居然不想著低調(diào),還想報(bào)復(fù)回去。
“娘……”沈清歌跑到王氏的身邊,急切地看著她,“你想想,那天晚上為什么我會出現(xiàn)在沈清墨的寮房,沈清墨又去了哪里,難道你不懷疑嗎?”
雖然沈清墨事后解釋,說是睡不著去了外面散心。但左思右想,她還是覺得沈清墨敲暈她,陷害她的嫌疑最大!
王氏眼眸一凝,“難道她知道了什么?”
這些年,她一直隱忍著,從沒有為難過沈清墨,甚至在吃穿住行上還多有優(yōu)待,為的就是一擊必殺,將沈清墨從沈家嫡女的位置上拉下來,而自己也不用背負(fù)壞名聲。
難道,就這樣沈清墨還察覺了她的心思不成?
“不管她知道不知道,但是這結(jié)果就非常讓人值得懷疑!”沈清歌狠狠說道,“沈清墨不除,絕對是禍害!”
王氏猶疑,“我們還沒有拿到她手中的東西,可不能功虧一簣?!?p>“娘……”沈清歌撲在王氏的懷中撒嬌,“那就先不弄死她,只將她名節(jié)毀了,再毀了她的臉,可好?”哼,便宜那賤人了。
“行行行,那你別玩大了?!?p>知道若是不讓沈清歌出一口氣,她只怕會每日都來煩擾自己,王氏無奈地應(yīng)了。
“我肯定會處理好的!”沈清歌唇上勾起殘酷的笑意。
沈清墨,等著吧!
因?yàn)榈勾汉@幾日氣溫驟降,沈清墨的閨閣里燃起了炭盆。
“小姐!”冬一急急喊了一聲,掀了簾子走進(jìn)來,一臉隱晦的喜色。
沈清墨正在窗前寫字,被冬一這么冒冒失失一喊,筆尖一顫掉了一滴墨在宣紙上,墨色暈開,原本寫得飄逸無拘、龍飛鳳舞的行書就這么毀了。
冬一脖子一縮,打濕了一塊帕子給沈清墨擦手,求饒地喊了一聲,“小姐。”
這一聲軟和了不少,估計(jì)是怕被責(zé)罰。
“什么事?”沈清墨擦了手,好笑地看著她。
冬一是她的貼身婢女,很是機(jī)靈衷心,能力也是有的,就可惜性子稍微有些跳脫,行事偶爾有些冒失。
“是玉瑩傳話回來了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?!庇瘳撌嵌辉谏蚯甯柙鹤永锸召I的一個三等丫頭,平日里就做一些灑掃的活計(jì),雖然能進(jìn)主子屋的機(jī)會不多,但是卻沒人會提防一個小丫頭,倒是也能打聽一些消息遞出來。
“哦?”沈清墨問道,“是何事?”
冬一附耳過來,在沈清墨耳邊低聲輕言了幾句。
沈清墨先是訝異的一挑眉,很快面色就恢復(fù)了平靜,唇角甚至露出一絲淡笑。
她沒想到沈清歌會如此大膽,將臟水潑到沈清婉身上之后,居然還和賈誼有牽扯,不過這樣她倒是有了一計(jì)。
再隔幾日就是三月十五,京城里,約定俗成的一年一次的踏青之日。
在家里貓了一個寒冬不好出門的夫人小姐們,還有喜愛美人、心有遐思的少年們無不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,京城的豪門望族都會在那一日出城踏青,好不熱鬧。
這幾日,王氏和沈清歌都恢復(fù)了往日的張揚(yáng),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,還是虛張聲勢也罷,反正現(xiàn)在沈府是一派和氣。
沈家也是京里有頭有臉的人家,那一日自然也是要去的,想必王氏和沈清歌也會不甘寂寞。
只要她們敢去,她便不會讓她們好過。
沈清墨微微一笑,抬手揮筆,在宣紙上落下四個力透紙背的大字。
請君入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