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嘴?!?p>突然之間,她感覺到臉頰,大手捏著她的臉頰,逼著她松開了唇瓣。
見她松了嘴,男人收回了手,身體往后一靠,抬著眼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沈巧,我給你指一條明路。”
他一百年說著,一邊給她遞了一條灰色的手帕。
沈巧不敢接,他眉眼微微一動,似有怒意。
她連忙伸手拿過,捏在手上,卻不知動作,只是直直地看著靳澤,仿佛看著救命稻草一樣:“什么明路?”
開口的聲音好像被燙過一樣,嘶啞間幾乎能飄起來,可以聽得出來,沈巧到底有多恐懼。
“擦嘴?!?p>靳澤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冷硬地吐了兩個字讓她擦嘴。
沈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帕,猶豫了一會兒,才將唇上的血跡一點點地擦干凈。
“跟我?!?p>她正擦著嘴唇,剛才下口咬的時候不覺得疼,現(xiàn)在才感覺到難受。
冷不丁,車廂里面響起靳澤的聲音,沈巧的手一頓,手帕直接就掉在了腿上。
她抬頭怔怔地看著靳澤,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靳總,你剛才說什么了?”
正閉目養(yǎng)神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黑眸,偏頭看向她,薄唇微動,將剛才的兩個字重復(fù)說了一遍:“跟我?!?p>這一次,沈巧聽清楚了,可她寧愿自己沒有聽清楚。
她沒有說話,也不敢說話。
車廂里面安靜得很,男人重新閉上了眼眸,也沒有催促她。
二十分鐘后,車子重新停在了別墅門口。
這一次,靳澤沒有下車。
司機(jī)幫沈巧打開了車門:“沈小姐。”
這時候,身旁的男人又一次開口:“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,你可以選擇走明路,一力承擔(dān);或者也可以,讓別人替你承擔(dān)?!?p>沈巧的腦袋里面完全是空白的,她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想明白,靳澤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她想過自己被囚禁、被販賣、被送人,也沒有想過是要跟著他。
她自然知道“跟”是怎么“跟”,可是靳澤是什么樣的人,他卻女人嗎?
他不缺,那么她一個剛離婚,不,還沒有離婚成功的女人,憑什么跟他?
“下車?!?p>見她不動,靳澤又涼涼地說了兩個字。
沈巧看了他一眼,視線落在男人寡淡的臉上,心頭一緊,連忙彎腰下了車。
司機(jī)關(guān)了車門,重新上了車。
很快,黑色的轎車漸漸地從她的視線開遠(yuǎn)。
十一點多的太陽熱得很,可是沈巧站在太陽底下,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。
她滿腦子只有靳澤那涼沁沁的兩個字——跟我。
“沈小姐。”
管家見她還不進(jìn)去,忍不住開口叫了一句。
沈巧聽到聲音,這時候才稍稍反應(yīng)過來。
她知道身后是深淵,可是她前面也沒有路了。
涼笑了一下,她還是轉(zhuǎn)身往后走了進(jìn)去。
深淵就深淵吧,她活了二十三年,從被沈家領(lǐng)養(yǎng)走的那一天起,就沒有選擇的權(quán)利了,更別說拒絕。
更何況,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本去對靳澤說一個“不”字。
早就習(xí)慣了,不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