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?qū)幦幻嫔怀?,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向億晚笑,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你這張臉跟唱戲的一樣,今天好歹也是你姐去離婚的日子,你穿的這般花里胡哨,畫的跟妖艷賤貨似的,是高興我離婚嗎?”
“這不是你心里想的嗎?”
“我心里想的還有很多,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嗎?”
向?qū)幦幌乱庾R的搖頭。
“你過來。”
向?qū)幦缓敛豢紤]的把腦袋伸過去。
“啪?!?p>向億晚一巴掌打過向?qū)幦坏哪槪α恐笥趾?,手起手落的瞬間,她的臉立刻印上了五指印。
向?qū)幦槐淮蛎闪?,?dāng)她回過神之后,幾乎是面目猙獰的撲過去。
向億晚抬腳一踹,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踢到在地板上,牙齒磕在地板上,當(dāng)場斷了一顆牙。
“億晚,你在做什么?”陳佩被嚇了一跳,急忙蹲下身子查看女兒的傷勢。
向?qū)幦粧暝胍榔饋?,氣的一張臉煞白?p>瞧瞧眼前的這兩人,明明表現(xiàn)的如此清晰明目,她之前怎么就瞎了眼被她們戲弄的跟低能兒似的?
陳佩一如既往帶著她那副慈祥又和藹的面容,滿目關(guān)心:“億晚不是不喜歡那個戰(zhàn)家大少嗎?其實這事也不怪你,戰(zhàn)家這一年太過分了,哪有結(jié)婚一年了還讓新婚妻子住娘家的?”
向億晚指腹繼續(xù)在杯口處摩擦著,說的風(fēng)平浪靜,“是啊,所以我想好了,今晚就搬去戰(zhàn)家?!?p>“不能去。”陳佩脫口而出。
“為什么?”向億晚明知故問著。
陳佩有些支支吾吾的難以開口,也不再偽裝那份慈祥,她說著,“戰(zhàn)穆野如此薄情寡信,你去了還不得受委屈啊?!?p>向億晚上前兩步,靠在她耳側(cè),氣定神閑的開口道,“你這張口閉口為我著想的樣子真是讓我惡心?!?p>向?qū)幦慌浚跋騼|晚,她是咱媽?!?p>“我媽?我媽都死了二十幾年了,她頂多算是向家不花錢的保姆。”
“你太無理了。”
“這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嗎。我囂張跋扈才只一天?哈哈哈?!?p>陳佩抓住向?qū)幦坏氖郑瑩u了搖頭。
向億晚瞥了一眼交頭接耳的兩母女,站起身,“只要我在向家的一天,你們都只是可有可無的傭人,全京城都知道向家就一個女兒,她叫向億晚?!?p>“住口?!标惻逦淖哌^去,“你怎么這么沒有良心?”
向億晚冷冷一笑,“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,我都嫌虛偽?!?p>“你——”
向億晚抬了抬手,打斷她的話,“你們得祈禱我好好活著,我如果哪天暴斃了,我的股份無償贈與戰(zhàn)穆野!”
她轉(zhuǎn)身離開,帶著重活一世的強勢,帶著卷土重來的霸道,她要一步一步讓她們陷入絕望與恐懼中,無法自拔!
……
入夜,天上星光璀璨,暑夏的溫度也在不知不覺的褪去了枯燥。
一輛車安靜的駛進別墅車庫,車燈熄滅。
男人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,一路目不斜視的進入別墅大廳,啪的一聲打開了屋子里的所有燈光。
燈光開啟的剎那,男人前一刻還緊繃到生人勿進的冷漠氣場瞬間潰散了,他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坐在客廳正中心一言未發(fā)的女人,眉間不由自主的擰緊了些許。
戰(zhàn)穆野瞇了瞇眼,帶著很濃很濃的打量意圖觀望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。
他記得她是誰,就是那個與自己結(jié)婚了一年而只見過兩次面的所謂夫人。
向億晚從沙發(fā)上站起身,很努力的擠出一抹攝人心魄的微笑,她好歹也算是京城里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名媛淑女,舉手投足間把大家閨秀四個字發(fā)揮的淋漓盡致。
戰(zhàn)穆野自動忽略了這個突兀的存在,徑直走向吧臺位置,打開了昨晚上沒有喝完的紅酒。
向億晚邁著自己的凌波微步不露聲響的站在了他的身后。
戰(zhàn)穆野轉(zhuǎn)過身,腰間突然撞上一個人,撞擊力之大,大到他手里的酒杯不堪重負的掉在了地毯上,杯中酒水瞬間傾灑。
向億晚抱著他,發(fā)著嗲,“老公——”
戰(zhàn)穆野面無表情的將她推開一米遠。
向億晚眨了眨自己那雙又大又亮的卡姿蘭大眼睛,學(xué)著電視劇里撒嬌小女人那般翹了翹嘴,“老公,我來了?!?p>“閉嘴?!蹦腥四抗庥挠牡穆湓诘厣系哪潜耆珴B漏的紅酒杯上,沒有理會身后一會兒翹臀,一會兒挺胸,就差趴在地上撩腿的女人。
向億晚緊了緊拳頭,來之前她刻意調(diào)查了一下這個男人,還真是如同傳說那般毫無瑕疵,就如同那種又臭又硬的石頭,無縫可插。
不過既然她重活一世了,就不能白白的讓那對母女過逍遙日子。
父親長年累月的被她們洗腦,早就對她這個長女心灰意冷,再加上自己曾經(jīng)的所作所為,就算她揭穿了這兩母女的真面目,父親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視而不見。
最后任憑她們揮霍一空向氏。
至于自己?
呵呵,還不得被她們給聯(lián)手趕出去,到時候在京城里任人笑話。
戰(zhàn)穆野重新倒了一杯酒,走回了自己的臥室。
向億晚伸著脖子,瞧著他那驕傲又自大的背影,忍不住的在心里默默的豎了豎中指,如果可以的話,她怕是連腳趾都像豎一豎。
戰(zhàn)穆野簡單的沖了一個澡,一如往常的裹了一圈浴巾便出了浴室,只是他前腳剛剛下了臺階,又被迫著縮了回來。
向億晚已經(jīng)換好了睡衣,正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滾著圈圈,一見到渾身上下散發(fā)著男性荷爾蒙的戰(zhàn)穆野出現(xiàn)在浴室門口,便立刻轉(zhuǎn)變身姿,如同中風(fēng)性的眨著眼。
戰(zhàn)穆野一聲未吭的盯著正在自己撩自己裙子的女人,大步流星的走過去。
“老公——”
戰(zhàn)穆野將她卷入被子里,扛著丟了出去。
“啊,疼疼疼。”向億晚躺在了地毯上,哭笑不得的看著身后的房門被緊緊帶上。
她翻身坐了起來,自上而下的環(huán)顧了一圈自己的睡衣,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買回來的超大牌夢幻睡衣啊,瞧瞧這嬌嫩嫩的粉紅色,再瞧瞧這若隱若現(xiàn)的女人弧度,增之一分則妖,減之一分則俗,恰到好處的完美啊。
然而這個男人呢?
連看都不曾看一眼?
向億晚坐在地毯上,托腮思考。
難道是自己表現(xiàn)的不夠嫵媚?
夜深寧靜,屋子里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向億晚不肯罷休的趴在房門上,試探性的開了開門鎖,沒鎖!
她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,果然啊,他是故意給自己留門的。
“咔嚓”一聲微不足道的細小聲音,向億晚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這扇門。
不愧是大家族的高級門,她來回晃動了兩下手下的這道房門,竟是毫無聲音,她一時興起,竟想好好研究研究這是什么木頭材料。
等等。
向億晚痛心疾首的一巴掌打過自己的臉,這是什么要緊時間,她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研究這沒有意義的破門。
她憑著記憶往前走了走,貓著腰,踮著腳,從床尾處掀開了被子一角,隨后慢慢的、謹慎的爬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