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會兒其實薛夢甜就在房間里,只是她剛開了一個門縫就看見黑洞洞的槍口,嚇得不行,只得反鎖門,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蘇念被人拖走了。
她別提多高興了。自己和母親苦心設(shè)下計謀都沒有把那個死丫頭給掃地出門,甚至還被她倒打一耙,沒想到她竟然得罪了帝都紀家。
此刻薛夢甜正在家里和劉清開了一瓶紅酒,一起慶祝她們最大的眼中釘從此消失在這幢別墅,沒想到才短短半天,竟然又看見了。
而且,如果沒看錯的話,剛才那是一輛限量版的邁巴赫!
可惡!
蘇念聽見薛夢甜惱羞成怒的語氣,輕描淡寫的和她擦肩而過:
“妹妹這么高興,還開了紅酒,是來特地歡迎我回家么?”
薛夢甜銀牙咬碎。她慶祝她回家,做夢吧!
劉清雖然沒有薛夢甜那么浮躁,但是臉色也不是很好看。
這個丫頭又回來了?
她坐在紅酒桌前,臉色也精彩紛呈??上?,蘇念看不見,不然心情又可以更加暢快幾分。
摸摸索索的走到桌前。蘇念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。
“恩~~98年的干紅。阿姨真是會享受呢。”
她輕輕搖晃酒杯,那透明高腳杯里的紅色液體有一種清亮的感覺。在燈光下熠熠生輝,襯托著蘇念無焦距的眼,卻覺得有那么一點陰森森的。
“是啊,念念很懂酒的嘛。喝喝看。”
劉清僵硬著臉,皮笑肉不笑的開口。
蘇念諷刺的勾勾唇角,這慶祝她永遠不再回來的酒,她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呢?
“說起來,我剛剛想起。家里的酒窖似乎是在三樓那邊的恒溫室吧。阿姨這是不打算把三樓給我了?”
“怎……怎么會?”
又是兩聲干笑。劉清感覺自己的腮幫子都僵硬的疼。她一想到三樓心就在滴血。
那里可是堆積著無數(shù)的好東西啊。
這些98年的紅酒算得了什么。當(dāng)年蘇煙住在這里的時候,三樓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呢!
蘇煙,是蘇念的母親。
“不是就好。我還以為阿姨又要說話不算數(shù)呢。這酒,我就不喝了吧。留給阿姨喝。算我送給你們的了,畢竟越喝越少?!?p>蘇念把酒杯又重新擱回桌面上。她輕笑著開口。說的話卻是讓劉清再也繃不住臉上的笑容了。
“念念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什么叫越喝越少,難道以后三樓的東西她就動不得了?
蘇念臉上的笑也冷了下來: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今天阿姨毫不猶豫的指著我的房間的時候,就應(yīng)該想到了?!?p>劉清一噎,眼底閃過心虛來。不過面上還是梗著脖子。
“你想怎么樣?”
“嗤!我想怎么樣?很簡單,三樓的東西都歸我。這是我應(yīng)得的補償?!?p>“不可能!”
劉清站了起來。一張往日里白凈的臉漲的通紅。
她從來還沒有出現(xiàn)過這么失態(tài)的時候。這一次,顯然蘇念是割到她的肉了。
這會子薛夢甜也進來了。聽見蘇念的條件,也氣得直跳。
“蘇念,我告訴你,你就做夢吧。憑什么三樓的東西都給你,你別得寸進尺!”
“不行?”
蘇念笑了。她拍拍手:
“你們不答應(yīng)也沒什么。等到晚上爸爸回來,我們再聊?!?p>說著,她就轉(zhuǎn)身準備上樓。
“你……”
薛夢甜頓時又要說什么,可是,下一秒?yún)s是被劉清拉住。
劉清陰沉的看著蘇念的背影,深呼吸一口氣:
“我答應(yīng)你?!?p>“呵呵?!碧K念把手輕輕搭在樓梯上,也不回頭:“還是阿姨識趣兒。”
劉清差點把自己的牙齒咬斷,臉色鐵青。
等到蘇念上了樓,薛夢甜再也忍不住:
“媽,你干嘛答應(yīng)那個賤丫頭。就算爸爸回來了,也不一定相信她的。”
“別鬧?!?p>劉清看著被蘇念放在那里的高腳杯,眼中陰晴不定。
薛夢甜不知道,但是她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