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掛式的歐式雕花鏡子里清晰地倒映著她的臉。
這張臉怎么形容呢。
妖、妖嬈!
眉目含情的桃花眼,顧盼生姿。
玲瓏小巧的鼻子,可愛嬌俏。
不笑含笑的小嘴,朱唇皓齒。
組合在那張白皙干凈的瓜子臉上,天生就帶了幾分讓人如癡如醉的美艷照人。
葉南星抬起手,顫抖著摸了摸那眉目含情,顧盼生姿的桃花眼。即使那眸中滿是震驚,可依舊不掩風情。
這雙眼睛是那么熟悉,卻又是那么陌生,它陪伴了她二十年,被她一時沖動毀掉了,然后用十年去懷念、后悔。
她無力的扶著瓷盆,難以置信的伸手在自己大腿根上狠狠的掐了一把。
“好痛。”
痛的鼻尖一酸,淚水便順著眼尾滑了下來。
這是真的,這一切都是真的。
2017年6月26日。
十年,她回到了十年前!
就在昨晚,她被強了。
可笑的是,她竟然都不知道對方是誰。
她只記得那人熾熱的唇和強有力的手臂,黑夜中,不管她怎么掙扎,它們都如影隨形。
這在很長一段時間里,成為她的噩夢。
不過這些對現(xiàn)在的她來說并不如重生本身來得重要,十年,足夠她接受這個事實,并學會淡忘它。
陌生的鈴聲響起,葉南星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。
看著來電顯示:劉美。
葉南星皺了皺眉,想要掛斷,忽然想到這個時候,她和家里人還沒有斷絕關系,遲疑著接通了電話。
“死丫頭,你干什么去了,早上不回來給你弟弟買早點,你知不知道阿斗差點餓著肚子去上學?我生你有什么用,這么點事都做不好,要早知道生你這么個玩意兒,我當初就該直接掐死你算了……”
熟悉而又陌生的刻薄叫罵,竟然讓葉南星有了一絲重生的真實感。
該說一聲感謝嗎?
她又不是抖S,果斷將手機掛斷,電話號碼拉黑。
一定想不到吧,用著最刻薄言語咒罵她的那個人不是別人,就是她的親媽,經(jīng)過親子鑒定過的親媽。
劉美的電話剛拉黑,手機就又響了起來。
張博天。
葉南星看了看窗外,今天有烏鴉叫嗎?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冒出來了。
“喂?”
“星兒,你在哪里了,我聽北斗說你沒回家啊。”張博天有著一把好嗓子,唱歌好聽,說起情話來也頗為動人。
只有經(jīng)歷了十年的葉南星知道,他到底是個什么豬狗不如的畜生。
“嗯,在外面加班呢?!比~南星冷淡的回復道。
他從葉北斗那里知道她沒回家,肯定是昨晚上兩人玩游戲的時候知道的,可是都這個時候了才假惺惺的來詢問,說他是單純的關心她,鬼才相信。
啊,不,不只鬼信了,還有上輩子她這個傻子,也相信了呢。
“加班啊,真是太辛苦了,等我賺了錢,星兒就可以不用這么辛苦工作了,我可以養(yǎng)活你?!睆埐┨旒偾榧僖獾恼f道。
葉南星咬著下唇一個勁兒的翻白眼。
她記憶要是沒出錯的話,這個時候張博天剛剛簽約了一家唱片公司。
不得不說,這個年代唱片業(yè)不景氣,實力唱將多是老一輩兒的歌手,新人出頭不容易。像張博天這種只會唱,沒有別的才能的新人,要不是他那張臉還算好看,估計連個最低級的合約都簽不到手。
在公司里不受重視,拿著每個月的保底兩千塊錢工資,可想而知,他有多缺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