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芳菲哭哭啼啼,“長林,快去看看若蘭吧,也不知道腦震蕩會不會有后遺癥……”
這話明擺著是說給沈長山聽,讓他內(nèi)疚。
沈長坤更是一邊添油加醋的安慰著,兩人才離開。
白月梅眼睛瞥向身邊一臉內(nèi)疚的沈長山,溫柔的握住沈長山的手,“山哥,你也別氣了,事情一定可以解決的!”
沈長山心中溫暖,“梅兒,幸好有你。”
白月梅溫婉的一笑,“山哥,我們之間不說這個,其實我倒覺得安安也有其優(yōu)點的,也不能全盤否定了這孩子,不然老爺子這么怎么會那么喜歡她,還要送個新婚大禮給她呢?”
話頭引到這一處,沈長山忽的想到了什么,臉色略微沉了沉。
沈安安下樓時,看到沈長山與白月梅依偎而坐,心中忍不住一陣惡心。
腳步略重的踏著樓梯,驚動了沙發(fā)上的兩個人急速的分開來。
“安安下來啦!”白月梅一臉親近,“我和你爸爸還等著你一起回香園呢!”
香園是沈家大宅里沈長山一家住的地方,原先白月梅可沒有這么惦記她,怕是又動什么心眼呢。
沈安安慵懶的勾了勾唇,慢悠悠的下了樓,“那真是讓您白等了,爺爺吩咐了,今兒我住在這兒。”
白月梅碰了個軟釘子,臉色尷尬。
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一點兒不懂得尊重長輩!”沈長山看到妻子受屈,不免又訓斥。
沈安安不耐,神色暗諷,“得嘞,對不起行了吧?您大人有大量,別跟我這種野丫頭一般見識!”
“你這丫頭,別以為你今天就都做對了,你二嬸說得對,再怎么也輪不到你動手,不懂規(guī)矩!”
白月梅臉上委屈的拉住沈長山,“安安心里也不痛快,你別說她了,咱們先回去再說!”
沈長山則心疼老婆,“你別總替她說話,你總是這么一味的忍讓,只能助長她刁蠻的脾氣!”
沈安安心中一萬個呵呵噠,眼底盡是涼意,“我本來就不懂規(guī)矩,這不是沈先生一直知道的事嗎?”
“你!”
沈長山氣結,可以在商場上游刃有余的他,明對自己的女兒卻忽然沒轍。
“沈先生,想打想罵卯足了勁兒,明兒我就結婚了,您想打想罵就沒這么方便了!”沈安安冷哼一聲,眸色岑岑冷意。
沈長山臉色暗沉,卻終還是忍了下來。
“我問你,你爺爺叫你什么事?”
沈安安眸色一轉,怪不得在這兒等她,原來是想套話。
笑瞇瞇的問道,“您想知道?”
沈長山想知道卻又不想顯得那么急切,“我是擔心你年紀小,若是你爺爺給你了什么貴重東西,你別不當好的,不懂珍惜!”
話拐彎抹角,沈安安卻聽的明白。
沈長山八成是因為剛剛爺爺提的那句“新婚大禮”而撓心撓肺呢吧。
上輩子她大婚,爺爺?shù)拇_送了一份大禮,是沈氏集團里的一家日化公司。
正如沈長山說的,她“沒當好的”,不懂經(jīng)營的她請了顧婉柔幫忙,在行政秘書團的顧婉柔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,她還感動于顧婉柔的義氣。
想想真是傻,不出一年的時間,沈安安這個總裁身份完全是個擺設,很快嘉華日化就劃入了程家的版圖。
而她還傻乎乎的覺得,她的就是程耀陽的,何必分得那么清楚。
當初爺爺?shù)谋C芄ぷ髯龅暮芎?,直到婚禮后沈家人才知道這件事,無一不站出來跟老爺子鬧,鬧得最兇的不是唯利是圖的二叔,而是她的父親沈長山。
什么父親,女兒,在金錢利益面前都不值得一提。
現(xiàn)在沈長山過來套話,想知道那份大禮是什么,她還就偏不說。
看了看沈長山期盼的眼神,輕飄飄吐出兩個字,“秘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