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平躺在床上,手腳大開,被繩子綁著。
左月月呆愣片刻,忙快步上前。
因她腳步匆忙,一不小心被絆了一下,低頭去看。
只見地上胡亂扔了幾件襯衣西服,都是手工特制,價格不菲。
左月月心口輕跳,不敢多想:衣服都在地上,那床上男人……
她猶豫著走到床邊,看清后便稍松了口氣:是霍寒城!
男人的眼睛是閉著的,濃密的長睫隱去了黑瞳,深刻的五官勾勒得越發(fā)的立體。
面容英俊仿佛刀刻,令人不敢久視。
左月月早有準(zhǔn)備,此時卻仍心情復(fù)雜。
沒想到,兩人第一次見面,新婚夜里,霍寒城居然是被綁著的!
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,床上的男人猛然睜開了緊閉的眼眸。
如果說剛剛閉著眼眸的霍寒城會讓所有女人都為止動心,那睜開雙眸的霍寒城簡直可以讓所有女人都無止境沉淪下去……
那幽邃而一望無際的深眸仿若蘊含著蠱惑人心的魔力。
就像一塊磁石一般,讓人一看就再也拔不出來了。
左月月有種呼吸都被人掐住的感覺。
“滾!”
霍寒城閉上眼睛,薄唇微啟。
左月月咽了咽口水:“對不起,霍先生,我……我?guī)湍憬忾_繩子吧?”
面對這么一個英俊的男人,左月月莫名感到了一股自卑。
也不知道霍老爺子是怎么想的,竟然讓京城第一丑女的自己嫁給霍寒城,還要讓自己和霍寒城同房……
左月月上前幾步,伸手去解霍寒城手上的繩子。
她彎下腰,烏發(fā)散落下來。
雪白的婚紗勾勒出美好身段,肌膚瑩白勝雪。
霍寒城喉頭滑動起來,眼中閃過一絲掙扎。
與此同時,左月月指尖不經(jīng)意的擦過霍寒城的手腕。
仿佛是觸電般,霍寒城手上一震。
本已松垮的繩子被他的手掙脫了。
左月月嚇了一跳,正欲后退,但霍寒城的長臂已攬了上來,將她摟進懷里。
霍寒城抓著左月月的手不斷用力,面容緊繃,墨眸里是顯而易見的掙扎。
該死!
他怎么可以碰這種送上門的便宜女人?!
要是傳了出去,豈不被人恥笑?
察覺到霍寒城的猶豫,左月月一咬牙,立刻從他懷里掙脫開來。
她環(huán)顧左右,留下一句:“等我一下!”
然后,她這就撒腿跑開了。
霍寒城不想管她,靠坐在床頭,隱忍的閉上眼睛。
忍耐的時間總是分外的長,沒多久,霍寒城的額上便有細汗?jié)L落。
就在他頭痛欲裂,即將昏過去的時候。
忽然,一盆涼水從天而降。
“嘩啦”一聲,涼水全都澆到了霍寒城的頭上。
他渾身濕透,涼水順著濕發(fā)往下淌,臉上青白交加,形容狼狽。
半晌,他方才捂著額角,強忍著頭痛與惱火,抬頭去看。
穿著潔白婚紗的左月月正捧著個空水盆,睜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忐忑看他。
四目相對,兩人都有些怔。
左月月小聲道:“霍先生,你好點了嗎?”
霍寒城那難忍的火氣似乎真被這一盆涼水澆滅了,只是心里又有些說不清的惱意。
“好,從來也沒這么好過!”
他磨牙,許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:
左月月還真信了他這鬼話,小手拍著胸脯,暗暗松了口氣。
“霍先生,喝杯水吧?”她放下臉盆,很是殷勤的遞了杯涼水過去。
霍寒城此時也沒了旁的心思,瞥她一眼,隨手接了水。
只是,那水才下腹,他便覺出不對。
這水分明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