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歡抿著唇,臉色有些白。
她現(xiàn)在是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,沈時遠哪里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!
“不行,三少,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(yīng)你,但是結(jié)婚這件事情,不可能的!”
她守著自己的底線,怎么都不松口。
但是顯然,沈時遠什么性子,全A市的人都知道,他好聲好氣給她說了一次,已經(jīng)算是很給面子了。
現(xiàn)在她又一次拒絕,他試下頓時就冷了下來,看著她的黑眸里面帶著幾分陰狠:“寧歡,你覺得你有拒絕的余地?”
她一僵,臉色更白了,“我——”
她沒有拒絕的余地,別說沈時遠要跟她結(jié)婚她拒絕不了,就算是沈時遠要她的命,她也是一聲都吭不了。
可是這個事情來得太猝不及防了,一點兒征兆都沒有。
寧歡低著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病房里面沒有人開口,可是氣氛一直繃著。 半響,她才重新抬頭看著他:“我能知道為什么嗎?”
她當(dāng)然不會天真地以為他們就這么幾次的交集沈時遠就愛上她了,可是她身上確實沒有什么可以圖謀的,沈時遠和她結(jié)婚,怎么看都是他虧。
聽到她妥協(xié)的話,沈時遠臉上的冷意一下子就沒了,勾著唇看著她輕笑著:“寧歡,你應(yīng)該聽說過我的事情吧?”
他側(cè)身在她的耳邊,聲音很輕,可寧歡卻覺得跟錘子一樣,往自己的心口上狠狠地砸了一下。
她在A市土生土長,就連大學(xué)都是在A市上的,她自然知道A市沈三少的傳聞。
沈三少房事暴戾,但凡進他房門的女人,殘的殘,廢的廢。
想到這些,她整個人都慌了:“三少,我錯了?!?p>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,但是沈時遠要收拾她,她就一定是錯了。
他看著她笑得人畜無害,伸手在她腦后烏黑的長發(fā)上順了又順:“乖,跟我結(jié)婚,別人都欺負不了你?!?p>寧歡都快哭了,別人欺負不了她,可她在他的手下,也不一定能活下來。
“三少,我錯在哪兒,你跟我說,我改,好嗎?”
這幾天,接二連三的事情壓在她的身上,她都沒掉過一滴眼淚。
可現(xiàn)在,就因為他說要跟她結(jié)婚,她眼睛馬上就紅了,仰頭看著他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。
她的手拉著他的衣擺,這個動作就好像是小孩子跟父母討糖果撒嬌時一模一樣。
沈時遠看得心頭發(fā)軟,微微滾了滾喉結(jié),原本順著她頭發(fā)的手移到跟前,在她的眼角用大拇指微微擦了一下:“你錯在,那天擋了我的車。”
他說得輕柔,可是寧歡卻覺得心底一陣陣的寒意。
她整個人一頹,眼神都暗了下來。
沈時遠看著她眉頭皺了一下,手在她臉上狠狠地捏了一下,站直身,聲音又冷又硬:“別掙扎了寧歡,你掙不過的。”
她當(dāng)然知道自己掙不過,她現(xiàn)在連寧重都掙不過,更何況是沈時遠。
她原本以為沈時遠不過是外界妖魔化了,卻沒想到,他本身就是個魔,何來的魔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