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下鄉(xiāng)來清酒村這邊才半年,家里的信件也只有兩封不多。
信件上除了幾句操心交代的話,末尾基本都是寄過來的物品和錢票的統(tǒng)計,一看就是原主那個很會管錢媽媽的手筆。
知道原主是個沒心眼的,怕給女兒寄過來的東西被人動手腳,于是就在信件里交代的明明白白的,只可惜原主還是被那倆狗男女給算計的沒了命……
謝滿替原主惋惜幾聲,就把信件看完裝好上床窩著了。
次日清晨,謝滿捏著原主家里的兩封信,又把箱子里的幾塊的桃酥給吃了,就準備出門去知青點找喻宜年。
她現(xiàn)在窮的很,喻宜年不主動上門還錢,只好她主動上門討債了。
“謝滿?你怎么來這邊了?”
知青隊長高玉成看見謝滿過來吃驚不已,自從謝滿落水被村里那個成分不好的黑五類娶了之后,她基本就沒回來過知青點這邊了,甚至還常常傳出鬧自殺的事情來,這還是她嫁出去后第一次回知青點。
“我來找喻宜年,他在不在?”
謝滿說的大大方方,倒把高玉成嚇了一跳,連忙攔道:“謝滿,你畢竟嫁人了,再找宜年不好吧?”
以前在知青宿舍,男女都單身有點朦朧的好感,只要不過格,也都正常,但是都嫁人了還來找喻宜年牽扯,在外頭也就算了,都找到知青點來了,他這要是不攔著點,往后村里人只怕覺得他們知青點的知青都是些不檢點的人。
“隊長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謝滿看著高玉成有些鄙夷自己的眼神,氣憤道:“你難不成覺得我來找喻宜年偷人啊?”
“你這……這什么話?”高玉成被謝滿的直白說的面色通紅,“謝滿,你好歹是高中畢業(yè)的知青,怎的用詞這么粗俗!”
謝滿白眼一翻,“你文化人,你高雅,你不照樣下鄉(xiāng)來刨地了,裝什么裝!還嫌我說話難聽,我說的那話不就是你心里的意思嗎?”
高玉成沒料到謝滿倒打一耙,氣道:“你胡說,我壓根沒那意思!”
“沒那意思,你攔著我干嘛,青天白日的,我作為知青回來知青點找人有點事兒,至于你個臨時的知青隊長攔我嗎?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高玉成指著謝滿氣的說不出話。
他平日里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知青隊長的身份,在村里外頭受氣了,回來還能在知青點逞點威風,多少覺得自己在這知青點有點能耐,如今被謝滿這么戳破,簡直是自尊心被踩在地上踐踏。
謝滿撞開高玉成的肩膀徑直就進去了知青點大堂,正準備跨步進去知青男宿舍的大通鋪那邊,喻宜年就自己出來了。
村里的土巴屋不隔音,喻宜年在宿舍里頭都聽到了謝滿和高玉成的對話,也知道她過來的目的,連忙在宿舍里挨個借了點錢票湊齊才出來找謝滿。
“我們去后院說?!庇饕四曛钡?。
他是個好面子的人,在謝滿那拿錢的事情,可不能讓別的知青知道,不然以后他這臉也沒地兒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