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彥庭眸子危險一閃而過,一把將她推開,之后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黎安被他那一推瞬間清醒了不少。
房間里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味道,干凈,冷冽,暗香襲人。
只是,這大半夜的,他出現(xiàn)在她房間做什么?
……
早上,黎安下樓來的時候便看見顧彥庭坐在桌邊用早餐,而馬芳容則一臉笑意的跟他說著什么。
黎安發(fā)現(xiàn),在這個家里,馬芳容對顧彥庭的態(tài)度是最熱情的,典型的含著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。
收回目光,她熟視無睹的走了出去。
她可以做到視而不見,馬芳容卻不行。
“黎安!”
馬芳容重重的低吼了一聲,皺眉看著她,毫不掩飾眼底的嫌棄,“顧家白養(yǎng)著你都不用做事的么?去打掃衛(wèi)生?!?p>緋色的唇瓣輕輕勾起一抹譏諷的笑,她緩緩轉(zhuǎn)身,“第一,你們顧家并沒有養(yǎng)我,而是禁錮了我,第二,我是一個需要工作的人,沒空做保姆的工作,第三,我其實(shí)一點(diǎn)都不想待在顧家,你們大可以把我趕出去,我一點(diǎn)都不介意。”
馬芳容越聽,臉色越發(fā)的難看,她似乎沒有想到黎安居然會說出這些話。
這根本就不是她所認(rèn)識的黎安。
她拿住筷子的首不由自主的捏緊了起來,看來,一直以來都是她看錯人了。
“黎安,你還真的是應(yīng)了那句會咬人的狗不叫??!”
“多謝夸獎?!憋L(fēng)輕云淡的丟下四個字,她轉(zhuǎn)身朝著門口走去。
而馬芳容顯然已經(jīng)被他激怒了,并沒有要就此罷休的意思。
“保鏢,去把她給我抓進(jìn)來,我今天就教她一下怎么做人家媳婦兒,怎么尊重婆婆的!”
“是?!遍T口的幾個保鏢應(yīng)了一一聲,朝著黎安大步走了過去。
眉頭一皺,她停住腳步,一雙眼睛輕輕的瞇了起來。
她直直的看向坐在桌邊吃早餐一言不發(fā)的顧彥庭。
他優(yōu)雅而高貴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,身上縈繞著一股冷傲的氣息,俊美得讓人不敢逼視。
“小叔,你難道不想告訴你媽我的工作么?”
顧彥庭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話,依舊低頭靜默無言的用餐,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馬芳容譏諷的一笑,“黎安,今日我便好好的替你那早死的媽管教你一下,把她給我?guī)н^來?!?p>嫌棄的躲過保鏢伸來的手,她大步朝著餐桌走了過來,之后,悠然落座。
“小叔,昨天晚上……”
“媽,黎安現(xiàn)在是警務(wù)司的法醫(yī),最近正在跟進(jìn)一個謀殺案?!边€不等黎安把話說完,他立即把話接了過去。
末了,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黎安,墨色的瞳孔中有明顯的不悅閃過。
任誰都不喜歡被人威脅,尤其還是顧彥庭這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。
馬芳容眼里明顯閃過懷疑,剔著眉梢將黎安上下看了她一眼,冷笑一聲,“就她,還法醫(yī),呵呵!”
黎安沒有理會她的嘲諷,從容不迫的笑了笑,“這是天賦,一般人學(xué)不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