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冷無心每一寸皮膚,都是裂開的血口子,鮮血不斷滲出,綿綿不絕……
如果不是她那還平穩(wěn)的呼吸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她已經(jīng)爆血管氣絕身亡了。
說實話,就以她這具廢材的身體,竟承受剛剛那道金光力量,還沒有化成塵土,有呼吸的活著,也不知是不是她命大。
不過,此時此刻,妖孽男子卻好像突然對她體內(nèi)那殘魂失去了興趣。
“幽兵!”聲線很平靜的在光禿禿的半山腰響起。
話音一落,一道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,竟在虛空中而出。
“主人!”恭敬且敬懼。
“備馬車?!贝藭r的聲音,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往常的慵懶。
“是。”
黑衣人恭敬一應(yīng),連眼角都沒多瞥一眼,就又在虛空中消失了。
而這時,一道淡淡的金光,從冷無心體內(nèi)而出,籠罩了她那血淋淋的身軀。
只見,在那淡淡金光下,冷無心那全身上下崩裂開的血口子,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,正慢慢在愈合著。
“為了躲避勾魂,以這個小不點的身軀做依仗,你也挺費盡心思的!”慵懶的聲音中,帶著一絲陰森的寒意。
還沒跟冷無心這具身軀融合,或許它只能算是依附,無法開口,但此時,它也算是已經(jīng)寄宿在這具身軀了,自然就不一樣了。
“比起冥帝的大業(yè),老夫不過就只求能以最后的殘魂生存下去而已,所以冥帝何必趕盡殺絕呢!”那道蒼老的聲音,仿佛從很遠地方飄來的。
可是,那被稱為“冥帝”的妖魅男子自然知道,那道聲音是來自他懷里那冷無心體內(nèi)的那道殘魂。
“這個小不點有多弱,你應(yīng)該很清楚,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大陸中,她根本沒辦法存活下去,就算這次你躲過了我的勾魂,遲早有一天你依然會落入我手中?!?p>魔邪那話說得很慵懶,很理所當(dāng)然。
“這個就不勞煩冥帝擔(dān)心了!”依然是那道蒼老的聲音。
魔邪掃了眼懷里那被金光籠罩的冷無心,魅眸中閃過一抹很淡的詭異流光。
很快,他那抿緊的唇角邊換換勾勒起了一抹弧度,似笑非笑;“這我確實不擔(dān)心,不管她是死是活,你們遲早都會落入我手里,只不過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?!?p>這句話落下,明顯可以看得出來,那籠罩在冷無心身上的金光,似乎停滯了一下。
這也就說明,那道殘魂的情緒波動。
當(dāng)然了,那昏迷中的冷無心,哪里知道她眼里那個“變態(tài)”的男人,竟撂下了這么一句“狂”言啊。
如果她親耳聽到,就算她夠冷夠狠,估計也會被氣到忍不住暴跳如雷,在心里又記下一筆要算的“帳”。
……
當(dāng)冷無心從黑暗中清醒過來時,原本高陽艷照的天色,如今已經(jīng)是快要日落西山的節(jié)奏。
她依舊是衣衫破爛,不過,渾身衣服上卻血跡斑斕,好像是受了什么嚴(yán)重的重傷,可在身上卻找不到半點傷口。
就連那只不知是脫臼還是斷裂的手腕,也都完好無損了!
好奇怪!
不過,更奇怪的是,她怎么會在一架馬車上醒來的?
她記得,她不是在那個破屋門口,面對著那個變態(tài)的妖孽男人,準(zhǔn)備被殺了滅口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