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燕大道上,一倆極其華麗的馬車高調(diào)的行駛著,拉車的是倆匹汗血寶馬,倆馬身披金甲,足以閃瞎眾人的狗眼!
車身的四面絲綢裝裹,白色清透的的縐垂落而下,紗遮擋住那鑲著金銀寶器的窗牖,那是皇家專用的浮香緞。
不用猜也知道,如此高調(diào)華麗,里面的人定是如今北燕朝炙手可熱的人物。
顧流離!現(xiàn)如今權(quán)傾朝野的大奸臣!
正在這時(shí),從酒樓四周忽然跳下一對(duì)黑衣蒙面人,單手持刀,硬生生的讓馬車停了下來。
“顧賊!你搜刮民脂民膏,霍亂朝綱,惡行累累,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滅了你!”
安靜了半晌,馬車?yán)锿蝗粋鱽硪宦曒p蔑,慵懶的,不屑的低笑。
一隊(duì)人對(duì)視了一眼,覺得受到侮辱,立即舉刀而上,勢(shì)要取了這奸臣的狗命。
就在他們逼近馬車的時(shí)候,后面一女子忽然飛身而起,她的速度極快,以肉眼所不能看見的速度在黑衣人中穿梭了一圈,后悠哉悠哉的回到馬車前。
“解決了?!?p>后知后覺的黑衣人面色一變,猛地?cái)偟皆诘亍?p>被、被下毒了!這顧賊果然卑鄙!
馬車的簾子緩緩揭開,一襲白衣的顧流離緩緩暴露在了人的視野中。
她眉目精致,肌膚如瓊脂美玉,緋色的唇瓣輕輕勾起一個(gè)不羈的弧度,眉峰下的一雙眸子,妖嬈瀲滟,眼波流轉(zhuǎn)間帶起無盡的旖旎。
驚為天人!
這,居然是一個(gè)男人!
她慵懶的躺在毛茸茸的軟榻上,姿態(tài)慵懶的撐著腦袋,看著車外螻蟻一般的黑衣人,唇瓣親啟:“就你們這樣檔次的還想殺老子!”
語氣里那無盡的鄙夷和不屑,硬生生的讓黑衣人險(xiǎn)些一口老血噴出。
跪在前方身體發(fā)軟的黑衣人狠狠的瞪著馬車?yán)餀M臥的人,咬牙切齒:“顧賊!你有本事下來我們決一死戰(zhàn),下毒算什么本事!”
她眼眸微挑,滿面無辜,“下毒的是別人又不是老子,你對(duì)老子一個(gè)體弱多病的文弱書生痛下殺手又算什么本事?”
黑衣人愣了一下,馬車旁邊的緋畫也愣了一下,似乎被顧流離的無恥給震住了。
緋畫額頭默默的流下一滴冷汗,所以,主子的意思是,無恥下毒的人是她?
唉,這年頭,丫鬟難當(dāng),奸臣的丫鬟更難當(dāng)。
“顧賊,你少?gòu)U話,要不要跟我決一死戰(zhàn)?”他體弱多病還能搜刮民脂民膏,霍亂朝綱?
顧流離眉頭輕皺,眸光一改方才的慵懶,凌厲的看向黑衣人,“顧賊?這個(gè)稱呼我不喜歡!”
黑衣人一怔,似乎沒有想到,這個(gè)看起來跟小白臉?biāo)频玫哪腥司尤贿€會(huì)有這種眼神。
“所以,下次別再讓我聽到,這次就先饒了你們,只要……你們把身上的錢都給我交出來!”
一剎之間,她身上的戾氣忽然消失不見,仿佛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只是幻覺。
黑衣人一噎,顯然沒有想到她不但無恥,還這么摳,“顧賊,你要?dú)⒈銡ⅲ偎锏膹U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