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御風也沒想到這個女服務員居然會給眾人帶來這么一個“驚喜”,他抽著嘴角,不知該稱贊那女服務生歌唱得太有特色,還是該獎勵她的選歌方式太有新意。
紀秦秦根本不理會別人心中的想法,她皺著故意的著又粗又丑的兩條眉毛,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姿態(tài),頗有氣勢的繼續(xù)往下唱:“一只沒有耳朵,一只沒有尾巴,真奇怪!真奇怪!”
不知道她在唱這首歌的時候究竟想起了啥,那字字句句,腔腔調(diào)調(diào),從她的喉嚨里發(fā)出來,那叫一個酣暢淋漓,怎一個嗨字了得。
紀秦秦這首歌唱得好與不好暫且不提,在場每一個人都清楚的看到了一個事實,那就是一整晚都沉著俊臉的歐子墨歐大少爺,唇邊居然很難得的扯出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。
好不容易在眾人的嘲笑目光中唱完了一首兩只老虎,紀秦秦趕緊放下話筒,對著滿屋子被驚呆了的眾人道:“歌唱完了,我可以走了嗎?”
見眾人驚的驚、笑的笑,沒人提出反對意見。
紀秦秦趕緊轉(zhuǎn)身就想開溜,結(jié)果就在這時,歐子墨的聲音忽然出現(xiàn)在她的耳后,“誰讓你走了?”
紀秦秦有些詫異地又轉(zhuǎn)過身,“可是我剛剛看到你笑了。”
歐子墨挑了挑眉,“我笑了又怎么樣?”
紀秦秦指著白東,“他說,只要我能把你逗笑,今晚這筆帳就算一筆勾消?!?p>歐子墨的表情有些邪惡,“那只是他說,并不代表我的意見。”
對于這樣的反轉(zhuǎn),不但紀秦秦傻了眼,就連包房里其它人也都被震得不輕。
“所……所以你想怎么樣?”紀秦秦下意識地向門口處退了幾步,看歐子墨的眼神,也帶著幾分警惕之意。
歐子墨也沒有多生氣的樣子,指了指自己仍舊潮濕的襯衫,“你弄臟了我的衣服,總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?!?p>紀秦秦滿臉無辜,“可我剛剛已經(jīng)給你唱歌了啊?!?p>歐子墨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,“你覺得你一首歌,能賠得起我身上的這件襯衫?”
紀秦秦已經(jīng)被他氣得完全放棄了辯解,“那你說說,我怎么做,才能補償你的損失?”
歐子墨想了想,給出一個結(jié)論,“洗干凈,燙干,恢復原樣,你我之間的債就可以一筆勾消?!?p>紀秦秦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,“行,你脫吧,脫了之后我拿去干洗店自掏腰包給你干洗……”早這樣不就好了,明明她剛才也說了……
話還沒說完,就被歐子墨不客氣的打斷,“我要你親自來洗?!?p>紀秦秦心里恨個半死,卻還是用力點了點頭,“我洗就我洗,你留個地址,洗干凈之后我會快遞給你送過去?!?p>歐子墨笑得更加邪惡了,他指了指天花板,慢條斯理道:“樓上2805,是我在皇朝的專屬套房?!?p>言下之意已經(jīng)非常明顯,他要紀秦秦去他的專屬套房給他洗襯衫,襯衫不洗干凈,他倆之間的恩怨今天就沒完。
紀秦秦怎么可能會如了他的意,她氣得一把將胸前的工作牌撕了下來扔在地上,恨恨道:“本小姐不干了總行吧!”
姓歐的三番五次刁難于她,不就是看她不順眼,想把她給擠兌走嗎。
紀秦秦的脾氣一向不怎么好,被歐子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羞辱欺負,哪里還肯留在這里繼續(xù)工作。
說完,轉(zhuǎn)身就想拉門離開。
結(jié)果,門是被她給拉開了,門外卻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。
也不知這兩個保鏢究竟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的,兩人虎視眈眈地看著紀秦秦,很有一種你要是敢踏出房門半步,就要你小命的架式。
紀秦秦趕緊回頭去看歐子墨,就見那該死的男人依舊保持著剛剛優(yōu)雅的坐姿,唇邊掛著惡魔般的微笑?!跋牒昧藳]有,我這襯衫,你到底是洗還是不洗?”
紀秦秦恨恨地瞪著他,她還有資本跟他講條件嗎?
見她終于妥協(xié),歐子墨沖門外的兩個保鏢道:“立刻安排人去準備房間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