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欺負(fù)了你,說,娘給你做主?!?p>岑氏最是疼愛這個女兒,見自己女兒竟這般委屈,很是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,柔聲道。
“除了慕容九那個小賤人,還有誰?”水媚兒站直身子,將包扎成饅頭的受傷的右手,攤在岑氏面前:“娘,你看看,她都把我傷成了這樣,爺爺非要偏袒她,根本不追究!”
“這個老匹夫,怕是老糊涂了吧?”說到水長天,岑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,心疼地看著女兒受傷的手。
這些日子,正好是水家在各地的商鋪和佃戶收租的日子,岑氏和水媚兒的父親,都在帝都臨城外的小城收租,不知道這幾天水家發(fā)生的事情。
一回來,岑氏聽到下人說,水媚兒在房間里摔東西,便連忙過來看看,誰知竟知道水媚兒受了傷。
要知道,水媚兒一直是她的心頭肉,甚至比兒子在她心目中還要重要。
因?yàn)椋膬旱膶?shí)力和天賦,遠(yuǎn)比自己的兒子高,在這個只重實(shí)力不重男女的大陸上,人們總喜歡天賦高的孩子。
對于這一點(diǎn),岑氏也不例外。
“對了,那慕容九是個廢物,怎能傷了你?”雖然關(guān)心,但不代表岑氏是個傻子。
水家老主母蕭氏不問世事,這些年,水家中饋一直是又岑氏執(zhí)掌,她若是個傻子,也不會以一個二夫人的身份,掌管中饋。
“我今天是一時氣昏了頭,去找她算賬來著,結(jié)果她不知從哪里拿來了一個獸夾,便將我的手夾傷了。娘,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以后該怎么辦??!”
水媚兒沒有將所有事情都據(jù)實(shí)相告,而是將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,都告訴了岑氏。
聽到儲陵兆已經(jīng)被廢,水媚兒的清白之身也沒了,慕容九這個傻子也不傻了,岑氏頓時大驚失色:“我不過出去短短幾日,怎么就出了這么多的事情?”
“可不是嘛!娘,你再不回來,女兒都要被慕容九那個賤丫頭欺負(fù)死了!”水媚兒氣得一撅嘴,小臉氣鼓鼓的。
聞言,岑氏大怒:“這個賤丫頭,以為不傻了,就能翻起什么浪來嗎?媚兒放心,有娘在,一定不會讓那賤丫頭好過的?!?p>“娘,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處置她了?”水媚兒一聽,頓時來了興趣,雙眼放光,好奇道。
“放心,比我們更恨那賤丫頭的人大有人在。韓王唯一的兒子,如今被廢,成了一個廢人,他肯定比你我們更想殺了慕容九才是?!贬夏樕黄幊?,眸子中透著一道殺意。
“對啊,韓王那邊肯定饒不了慕容九!”聞言,水媚兒拍了一下手,高興地跳了起來。
“明兒,娘暗中去一趟韓王府,該做的一切都做了,定叫那賤丫頭死無葬身之地?!贬夏樕祥W過一片陰寒,詭異地笑道。
“娘,還是你有辦法!”水媚兒笑了起來,笑意中也帶著譏誚和滿滿的殺意。
與此同時,被算計著的慕容九,已經(jīng)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,出了城。
慕容九慢慢走著,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尋找著方便的隱蔽地方,可走著走著,她總覺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著。
腳步一頓,慕容九毫無預(yù)兆的快速回身,只見一個慌亂的身影,躲入路道一旁的草叢里。
雖一閃而過,但慕容九還是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,是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