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高衙內(nèi)看著有點傻萌,卻還沒傻萌得徹底,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:“你這死丫頭是不是把我當(dāng)傻子,哦,我贏了,那伙計照樣鉆我褲襠,你贏,大家就等于是扯平。那么你呢?我贏了?你要付出什么代價?”
季如禎眨巴著眼睛,“那你說,如果你贏了,我要付什么代價?”
小高衙內(nèi)指著自己的褲襠,“我贏了,你得給我跪下磕頭,然后從這里爬一百個來回?!?p>“雖然我不太理解你為什么喜歡讓別人鉆你褲襠,不過既然鉆褲襠是你的特別癖好,行吧,只要你能答出來,你那褲襠,我就勉為其難鉆一下好了。”
小高衙內(nèi)冷笑一聲:“說吧,你要問我什么問題?”
“唔,其實我要問你的問題也沒有多難,你知道這世上誰跑得最快嗎?”
小高衙內(nèi)一愣,隨后看向自己身邊那幾個狗腿子,一個粉衣少年舉手道:“獅子!”
另一個青衣少年搶答道:“老虎!”
“你們傻呀!”白衣少年接口道:“是豹子!”
“你們猜得都不對!”綠衣少年急吼吼道:“是鷹!”
“不對,是狼……”
眾人你一句,我一句,最后,小高衙內(nèi)氣哼哼的問季如禎,“怎么樣?我們的答案對不對?”
季如禎正在啃一個香噴噴的醬豬腳,沖著小高衙內(nèi)搖了搖手指,“錯、錯、錯!”
“怎么,難道世上還有比這些動物跑得更快的東西?”
“當(dāng)然有!”季如禎笑瞇瞇道:“真正答案其實是曹操,難道你們沒聽過這么一句話,說曹操,曹操到嘛。真笨!”
眾人:“……”
小高衙內(nèi)抓著頭發(fā)尋思了一陣,覺得有點對,又好像不對。
不過就這樣認輸,他實在是心有不甘,于是氣極敗壞道:“你分明就是在耍詐,這個不算,再來再來?!?p>季如禎好不容易啃完豬腳,順手又抓過一只雞腿,一邊吃一邊道:“那你聽好第二題,米是誰生的?”
小高衙內(nèi)跟眾狗腿彼此面面相覷,這時,一個少年快速搶答道:“這個我知道,是高粱,高粱米嘛,只有高粱才能生米。”
另一個少年生怕自己落于人后,也跟著起哄,“高粱能生米,那玉米也能生啊?!?p>第三個少年哼笑一聲:“你們這些沒學(xué)問的,能生米的可多了去了,還有麥子啊,水稻啊什么的都能生米?!?p>小高衙內(nèi)最后拍板決定,“高粱玉米和水稻,這幾個答案中總有一個是對的?!?p>季如禎微微一笑,“我只是問米是誰生的,沒問米是哪來的,所以你們的答案都不對。正確的答案是,花生米?!?p>“花生……”小高衙內(nèi)被這個答案狠狠堵了一下,“這……這都他娘的是什么爛問題,你分明就是在忽悠人?!?p>季如禎禎挑眉輕笑,“所以你是想說,你賭不起?”
小高衙內(nèi)炸毛,“誰說我賭不起?”
“那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有答上來嗎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沒答上來,就證明你輸了,你該不會是想逃避事實吧?”
小高衙內(nèi)氣得直翻白眼,他拍著胸脯道:“我高哲堯從來不干那么沒品的事……”
季如禎得意一笑,“所以你這是承認你自己輸了?”
“我,我這不算輸,分明就是你出的問題很有問題。喂,你居然把桌子上的菜都吃光了,你是豬啊……”
就在小高衙內(nèi)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好像被人給陰了的時候,季如禎突然伸出手指,指向眾人的身后,“快看,那邊來了一群爹……”
一群爹?眾人萬分驚悚地齊刷刷回過頭,發(fā)現(xiàn)那邊什么都沒有,當(dāng)眾人轉(zhuǎn)過身時,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,已經(jīng)酒足飯飽的那個不知姓甚名誰的丫頭,居然眨眼之間,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!
眾人:“……”
季如禎萬萬沒想到,當(dāng)她吃飽喝足回到家,她和包子那所謂的家,竟然被砸得一片狼藉。
桌子翻了,椅子倒了,杯碗碎了,就連包子最喜歡的一只波浪鼓,都不知被哪個烏龜王八蛋踩得面目全非。
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,包子失蹤了。
這時,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,急三火四跑進來的,正是鄰居何嬸。
看到季如禎,何嬸心急火燎道:“如禎,你總算是回來了,出大事了,朝雨被你堂舅派來的家丁給強行帶走。那些人臨走前放下狠話,如果想見你弟弟,就去金玉大街徐府親自領(lǐng)人?!?p>季如禎此時面沉似水,她囂張跋扈了那么多年,這種被侵犯、被威脅、被逼迫的感覺,已經(jīng)有好久都不曾體會到了。
堂舅是么?
雖然重生之后,她對這具新身體所遭遇的恩怨情仇沒什么興趣,但既然季如禎現(xiàn)在的身體由她來接管,她就絕不容許任何人來挑釁她的權(quán)威。
看著眼前這幢被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大宅子,季如禎忍不住想,如果她那個無緣見面的娘沒有去世的話,此時此刻,這幢大宅子也不至于跟她這個倒霉的魂穿人士失之交臂。
雖然錢財這種東西對她來講只是達到目的和工具和籌碼,但沒有這些籌碼,在世間活著,就等于是寸步難行。
沒事,不急,慢慢來!她有的是時間,陪那些折辱過她、欺負過她的人血戰(zhàn)到底。
不客氣地敲開徐府的大門,當(dāng)門房看到來者竟然是季如禎時,眼底閃過一抹鄙夷和嘲弄。
季如禎現(xiàn)在沒時間跟這些狗仗人勢的家伙去計較,她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,那門房雖然看不起她,卻也沒在這方面多為難她。
不多時,季如禎被一個使喚丫頭帶到了主廳,一進門,就看到主廳里坐著幾個人,其中坐在主位的,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,穿金戴銀,滿身的庸俗。
如果她沒猜錯,那個一身貴氣的婦人,應(yīng)該就是何嬸口中的徐夫人,她的堂舅母的。
那人右手下方的位置上,坐著一個十六、七歲的妙齡少女,模樣長得還算清秀,但跟美女什么的實在是扯不上半點關(guān)系。
雖然這姑娘生得一般,但為了彌補自己身上的缺點,各種胭脂水粉,珠釵首飾,那真是可著勁兒的往自己身上呼。
莫非這個少女,就是她那所謂的表姐,徐芷荷?她就是被這么一個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貨,推到河里的?
除了這兩人之外,那中年婦人的身后,還站了一個有點眼熟的女人,定睛一看,季如禎樂了,“喲,這不阿汪么。見到你主人來了,你怎么不吠上兩聲?難道你忘了當(dāng)初主子我是怎么調(diào)教你來的?”
那人臉上還殘留著被季如禎暴揍后的痕跡,嘴巴處腫得有點不像樣子,此人正是之前去季家耍過威風(fēng)的張媽,如今她親眼看到季如禎登門,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,咬牙切齒道:“夫人,這丫頭如今真是反了天了,她明知道奴婢是夫人您派過去的,居然還是下手狠狠打了奴婢一頓?!?p>端坐在首位的徐夫人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,冷冷看了門口處的季如禎一眼,冷笑道:“賤人哪,就是矯情?!?p>季如禎不怒反問,“賤人說誰呢?”
“說你呢!”
“賤人說我什么?”
一連兩句反問,徐夫人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兒,她重重地將茶杯放到桌上,怒吼一聲:“大膽,還不跪下!”
季如禎環(huán)著胸冷笑一聲:“你死了嗎?等我跪著給你哭喪么?行啊,只要你現(xiàn)在就咽氣兒,我立刻當(dāng)個孝敬的晚輩,給您老人家守孝半個時辰?!?p>徐夫人大概沒想到季如禎竟然會這樣大膽,她伸出手,哆哆嗦嗦指著對方,“你……你居然敢這樣和我講話。反了,真是反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