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伊感覺到桃花的情緒波動,想了想道:“我要一個這樣的人:執(zhí)我之手,斂我半世癲狂;吻我之眸,遮我半世流離;撫我之面,慰我半世哀傷;攜我之心,融我半世冰霜;扶我之肩,驅(qū)我一世沉寂。喚我之心,掩我一生凌轢。可明我意,使我此生無憾;可傾我心,寸土恰似虛彌。如若真的有這么一個人,我愿意執(zhí)子之手,共他一世風(fēng)霜,陪他癡狂千生;深吻子眸,贈他一世深情,伴他萬世輪回?!?p>桃花聽完這話,一臉呆呆得看向杜伊,待杜伊看向她的時(shí)候說道:“伊伊,我不識字,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,感覺好復(fù)雜!”
杜伊突然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也是,桃花不識字,與她說的這么多,也沒用。隨即搖搖頭:“走吧,我們到處看看,馬上要秋收了,不知道咱們家的地在哪?”
“就在前面的不遠(yuǎn)處,我?guī)氵^去?!碧一ㄖ噶酥覆贿h(yuǎn)處的一塊田地說道。
春天是耕耘的季節(jié),夏天是孕育的季節(jié),冬天是收藏的季節(jié),惟有秋天,是收獲的季節(jié),是金秋時(shí)節(jié)。
當(dāng)秋風(fēng)吹過田野,吹黃了稻子,金燦燦的稻谷,笑彎了腰。人們這才感受到勞動的甘甜、豐收的喜悅。地里的村民,被太陽曬得發(fā)黑的臉上印出了笑容。
即使他們知道,收了這些糧食之后,教完了稅,所剩無多。然而伺候了一年的地,不知淌了多少汗,如今豐收在望,能不叫人開心嗎?
“伊伊,你看,這便是咱們的旱地,那邊是咱們的田。這旱地里的東西,過幾天也該收了!”桃花給杜伊指著自家的地,心里不無驕傲。
她好久沒來過這邊了,如今進(jìn)入了豐收的季節(jié),看到這些糧食,心里還是承載著滿滿的喜悅。
“哥……”突然桃花伸手對著不遠(yuǎn)處的二郎搖搖手。
“噯……”二郎聽到妹妹的聲音,自旱地里抬起頭,黝黑的臉上,露出了憨厚的笑容。
“伊伊走,帶你去看看我們旱地里種的東西!”桃花回首牽著杜伊的手,腳步雀躍的朝前跑步。
剛走兩步,就被杜伊拉住了:“桃花,慢慢走,不要跑!”
桃花剛點(diǎn)頭,突然間杜伊好像看到了什么,尖銳的喊了一聲,聲音中還帶著一絲的急切。隨即放開她的手,反而自己完全不顧形象的朝二郎跑去,嘴里嚷嚷道:“二哥,住手!”
二郎手里握著柴刀,剛砍了一下自家旱地旁長出的無用的樹之時(shí),就被杜伊這一叫,嚇的手一松,柴刀掉落在地上。
杜伊氣喘吁吁的跑到旱地里,前后左右仔細(xì)看了看,這才松了一口氣:“還好,還好沒有砍!”
“小姐,怎么了?”二郎不敢叫杜伊妹妹,也不敢叫她的名字,這會兒撓著頭,一頭霧水的問道。
劉大柱一步一拐的也從另一頭走了過來:“伊伊,怎么了?是不是二郎做錯了什么,你只管與我說。”
看到眼前兩個黝黑的面孔,杜伊心里一暖,隨即搖搖頭:“爹,二哥沒事。這棵樹可千萬不能砍,有用。”
二郎撓了撓頭:“小姐,這樹有什么用?砍了剛好曬干當(dāng)柴火燒?!?p>聽到這話,杜伊心里忍不住暗罵暴斂天物。這可是山竹樹啊,這上頭的果實(shí),就要成熟了,能不能別這樣刺激她?
“二哥,這樹呢,叫山竹樹,產(chǎn)得果實(shí),特別的美味……”
“什么,這果實(shí)能吃?伊伊你別開玩笑了,我們這的小孩都是用來踢著玩的。”杜伊話都還沒說完,就被敢好過來的桃花給打斷了。
這什么果實(shí),一看就硬邦邦的,先是青的,接著是紫黑色,一看就硬邦邦的,能吃嗎?伊伊的話,是什么意思?
“能吃,為什么不能吃?這山竹不僅能吃,那種子還能調(diào)制肥皂,做潤滑油呢。還有果中皇后之稱。”
現(xiàn)代的時(shí)候,這是杜伊最喜愛的水果之一,這會兒看到了,豈能不激動的。
杜伊的話,讓劉家三口人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伊伊,那這個真的能吃嗎?還有那個肥皂和潤滑油是什么東西?”
“當(dāng)然能吃,肥皂可以用來洗衣服,如果做成香皂呢,就能用來洗澡,洗頭。至于潤滑油,一時(shí)半會兒和你們也解釋不清楚。對了爹,二哥,這種樹除了咱們家的地里有之外,還有哪里有?我有需要,越多越好。”
杜伊的腦海中已經(jīng)有一個計(jì)劃形成了,如果這山竹樹這邊多的話,那么到時(shí)候可以做一個產(chǎn)業(yè)鏈出來。
只是現(xiàn)在有個問題,這山竹樹植后必須經(jīng)過7至9年才能進(jìn)行第一次收成,但大多是經(jīng)過10至20年。時(shí)間上太久,她耗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