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馬。”
見周浩在觀察患者,楊懷遠便扭頭說道:“你把嚴小姐的情況跟周小友詳細說上一遍?!?p>小馬正要開口,可就在這時,周浩卻已是擺手說道:“不用了,我已經(jīng)都知道了。”
什……什么?
眾人聞言全都一臉茫然。
你,你都知道了?你知道什么?
下一刻,周浩給了眾人答案。只見他一邊翻動著嚴嘉怡的眼皮,邊不疾不徐道:“患者的病癥持續(xù)時間應(yīng)該在半年左右,每次病發(fā)都是七竅流血,同時伴有心臟絞痛,高燒,痙攣,呼吸困難等癥狀,并于半小時后陷入休克狀態(tài)。再接下來,她的血氧會逐步降低?!?nbsp;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們的診斷結(jié)果應(yīng)該是某種心臟疾病,而應(yīng)對方法則是吸氧的同時,為其進行靜脈丹參注射,并且最初的效果還很不錯。但是……”
隨手從工具臺上取下一雙手套帶上,周浩捏開她的嘴,仔細看了看,道:“沒多久,你們就發(fā)現(xiàn)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。因為出院不超過一個月,她就會再次復(fù)發(fā),同時,對丹參的抗性也開始增加,直至最近一次,你們甚至冒險將劑量加大到了12ml方才勉強將其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?!?p>“嗯?你們又給她注射了?而且還是12ml?”
說完半響沒人回話。周浩忍不住放下嚴嘉怡的胳膊,轉(zhuǎn)身看向后方。而這一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所有人都跟見了鬼似的,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么?”
周仁德:……
楊懷遠:……
其余醫(yī)生:……
為什么這么看著你你心里沒點數(shù)嗎?
周仁德實在忍不住了,他脫口問道:“你,不是,這些情況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當然是看出來的了。”
周浩說的是實話,他有望氣術(shù),腦子里又有多達9600份病理分析案例,其中就有類似癥狀,因此不過一眼,他就輕松判斷出了嚴嘉怡的病癥以及她身體的全部情況。更何況,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做了仔細觀察。
可眾人聞言卻是再次一臉懵逼。
看出來的?你怕不是以為我讀書少就故意擱這兒騙我?我八年醫(yī)科大的學(xué)習(xí)經(jīng)歷,再加上整整二三十年的從醫(yī)經(jīng)驗,從沒聽說過有人光用“看”就能清楚分辨出患者得了什么病,持續(xù)了多少時間,期間又使用過什么藥物的。你倒好,全都“看”出來了,而且分毫不差,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顯得我很蠢?
可就在有人還想開口再問之際,病房內(nèi)卻陡然響起一連串刺耳的“滴滴”聲響。眾人聞聲臉色頓時大變,而當看到監(jiān)測儀上顯示的血氧指數(shù)后,更是瞬間全都騷動起來。
“該死,靜脈丹參不是才剛注射不到一刻鐘嗎?怎么這么快就復(fù)發(fā)了?”
“現(xiàn)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?血氧已經(jīng)降到80%了,再不采取緊急措施,恐怕嚴小姐很快就會因為大腦嚴重缺氧而死?!?p>“那還愣著干嘛?趕緊去拿靜脈丹參?。 ?p>“慌什么???”陡然一聲爆喝制止了眾人之后,楊懷遠立刻扭頭看向周浩道:“周小友,既然你一眼就看出了嚴小姐身上的病癥,那你一定有辦法救她對不對?”
“對啊……”
“這位周神醫(yī)可是一眼就看出了嚴小姐的身體狀況,他應(yīng)該會有辦法的吧?”
“那可未必啊。畢竟……知道病癥是一回事,能不能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?!?p>“就是啊。像咱們難道不知道嚴小姐的情況嗎?甚至咱們還多次治好她了。但結(jié)果呢?她就是總復(fù)發(fā)啊。這人雖然厲害,可總不至于比咱整個洪都醫(yī)院都厲害吧?要知道,咱們擁有的可是整個贛省最先進的醫(yī)療設(shè)備和最頂級的醫(yī)護人員啊?!?nbsp;
而在所有人或期待,或質(zhì)疑,或緊張,或擔憂的目光注視下,周浩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,語氣平淡道:“我的確有辦法救她?!?p>“什么?”
“還真有?”
“什么辦法?”
“安靜,全都給我閉嘴!”
周仁德肺都要氣炸了。他環(huán)視一周,怒氣沖沖道:“這都什么時候了,你們還跟這兒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?誰再吵就立刻給我滾出去!”
而另一邊,楊懷遠卻已是滿臉急切道:“那,那就請你趕緊動手吧。不然再拖下去,嚴小姐可真要撐不住了?!?p>頓了頓,他又繼續(xù)說道:“對了,你需要什么儀器設(shè)備或者任何東西都可以直接說,我來給你打下手!”
您都一把年紀了還給我打下手?
無奈搖了搖頭,周浩一邊取出銀針,邊對另外一人說道:“麻煩你幫我把酒精燈給點著?!?p>“我?”
“我什么我?”楊懷遠瞪眼叫道:“還不快去!”
“哦哦……”那人一臉委屈的來到工具臺前,幫周浩把酒精燈給點了起來。
“幫我消毒?!?p>“……”
小子,你知不知道我在本院的身份?我可是專家級醫(yī)生,級別比主任都要高出整整兩級。你讓我給你點酒精燈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讓我?guī)湍憬o銀針消毒?
話說,讓你給嚴小姐治病呢,你弄一盒破銀針出來干嘛?
可在楊懷遠的瞪視下,那醫(yī)生即便心中有千萬委屈和疑問,卻是半句都問不出口。
倒是周仁德,他卻沒那么多顧忌,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周……周神醫(yī),你拿銀針這是……?”
搶在周浩前面,楊懷遠神秘笑道:“周院長,你知道我為什么稱呼周小友為神醫(yī),又為什么會請他來幫我們替嚴小姐看病診治嗎?”
周仁德疑惑問道: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……”目光在四周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,最終定格在周浩身上,楊懷遠一臉向往道:“就在半個多小時前,他僅憑二十幾根銀針,就將一名已經(jīng)被宣布為死亡了的患者給救活了。”
“什么?。俊?p>“用銀針?把一名被宣布為已死亡的患者給救活了?”
“這怎么可能?”
周仁德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道:“楊院長,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?銀針救人?這,我從事醫(yī)療領(lǐng)域工作近四十年,別說見了,連聽都沒聽說過。這不是影視和小說里虛構(gòu)出來的嗎?怎么可能真實存在?”
“是不是真的……”目光牢牢鎖定在即將準備出手的周浩身上,楊懷遠目光熾熱道:“很快……您不就可以親眼見證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