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是她。我知道是她。”他篤定。
“你這人怎么這么執(zhí)拗?你怎么就知道是她?”
“昨晚才睡過,我怎么會不知道?”陸傾夜面無表情地道。
“噗!”葉瑾年差點兒沒噴到陸傾夜臉上,“不是,你剛才沒聽到么,那什么,額……你不會連她是不是第一次都不知道吧!”
陸傾夜握緊了拳頭,眸光暗暗。
他當然知道!
昨晚,他也有些疑惑。
這個女人告訴他,昨晚是第一次!
而沐晚,早在五年前,就是他的女人了!
昨晚,他把她顛來倒去地折騰,無數(shù)次的試探,每一處敏感點,甚至她會有的反應(yīng),都證明,她就是沐晚!
身體不會騙人!
那是沐晚的身體,她和沐晚,有同樣的味道!
他不可能認錯人!
“對了,你要不要去查查,剛才他們說什么艾滋,你昨晚……哎哎,你又瞪我。我天天給你當苦力賣命,你又瞪我!”
“閉嘴!”陸傾夜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聒噪的鸚鵡!
因為,剛才還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慕菀,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,突然在樓梯口,又消失了!
陸傾夜像瘋了一樣跑過去。
順著樓梯一路飛奔下去,終于,在醫(yī)院側(cè)門鍋爐房的拐角處,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女人,頭戴著一頂鴨舌帽,勾著頭,快步往外走。
跟慕菀一樣的裝扮。
他趕緊跑過去,拉住那個女人,扯到懷中。
“沐晚,你還敢跑!”
那個女人卻嚎叫一聲:“你誰啊你!神經(jīng)病吧!色狼,抓色……”
但是看到陸傾夜之后,馬上變臉,一把抱住陸傾夜的手臂,笑得花癡,聲音嘶啞又難聽:“啊,好帥?。浉?,叫什么名字,我叫張小娟……”
她一臉的黑色麻點,畫著濃重的煙熏妝,眼皮上全是黑色,甚至連嘴唇都是烏黑的。
陸傾夜有些嫌惡地甩開她,掉頭就走。
后面那個女人還在喊著,嗓音粗獷,像是豬叫:“帥哥,別走?。〖觽€微信唄!”
葉瑾年捂著肚子,笑得快要站不起來了。
“你不是說,你絕對不會認錯?你不是說,你聞著味兒都能認出來?怎么,你這鼻子不靈了?要不要借條警犬來!至少警犬不會被一個朋克少女追著要微信!”
“你很閑?”
陸傾夜瞥過去一眼。
葉瑾年瞬間覺得風刀霜劍劈到臉上。
“我不閑,我這就讓人把醫(yī)院封了……”
……
慕菀從醫(yī)院側(cè)門出來,就聽到身后保安吆喝:“不能出去!男的可以,女的不行!所有女的,等核實過再出去!”
她勾唇一笑,手背在身后,昂首闊步,跟個老干部似的悠悠離開醫(yī)院大門。
坐上出租車。
司機嚇了一跳:“嚯!小姑娘,畫這么重的妝?”
慕菀不答,咧嘴一笑:“師傅,去景江飯店。”
“好嘞!”
慕菀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濕巾,在臉上使勁蹭著。
好不容易才把臉上的煤灰擦掉,露出原本瑩白如玉的肌膚。
司機看著她直樂:“這樣子多水靈!怎么非弄成媽都不認識的樣子?”
“被狗咬了一口,摔地上蹭了一臉灰!”
她心中咆哮。
日了狗了!
睡誰不行,睡了一個大麻煩精!
這男的是不是瘋了?
咬著她不放!
幸好醫(yī)院有一個老式鍋爐房,墻上陳年煤灰大概夠她涂十張臉,否則怎么能騙過那條警犬一樣的變態(tài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