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大人你聽說了么?”
剛下了朝,顧灼青神情飛揚,腳步輕快 的往宮外走去,宋玄寧快步來到她身側(cè),壓低聲音吐出一句。
“皇上打算讓堯澤做青要朝的國師,已經(jīng)命人去請了?!?p>“知道?!彼耐鲁鰞蓚€字。
對于誰做國師她根本就不在乎。
“顧大人,你知道堯澤是誰么?”
聞言,她腳步一頓,瞧著宋玄寧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她眉頭輕皺了一下。
“你看我像不知道的人么?”
宋玄寧抿了抿唇瓣,“堯澤可是名滿天下的一代名僧,多年來,他游走天下,度化眾多冥頑不靈之徒,聲望極高?!?p>說著,他默默的看了一眼顧灼青。
或許,堯澤也可以度一下顧大人的。
“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,信不信我去色誘你夫人?”
顧灼青一句話成功的讓宋玄寧沉下了一張臉。
“我只是想跟顧大人說一句謝謝,我妻弟的事兒?!?p>“不必謝我,那是錢的功勞,你要沒錢給我,我都不會看你一眼?!?p>宋玄寧:“……”
瞧著顧灼青遠(yuǎn)去的背影,宋玄寧深深的嘆息一聲,有一種有氣發(fā)不出的郁悶。
這個顧灼青說話,總有一種讓人想要打死他的沖動,他難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客套么?
顧灼青一路來到宮門口,四個侍衛(wèi)已經(jīng)在等候了。
瞧著她神采奕奕的模樣,孟槐眨了眨眼睛,“你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么?”
三個人直接將他漠視成了空氣,因為知道他根本就說不出什么好話。
他也不在乎,自顧自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。
“公子每天的狀態(tài)便是上朝風(fēng)一吹就倒,下朝狗都追不到?!?p>丹熏和草焉對視了一眼,各自搖了搖頭,沒有理會他。
轉(zhuǎn)眼間,顧灼青便來到了馬車跟前,她手指在丹熏白嫩的臉上撩了一下,“回府?!?p>丹熏:“……”
馬車緩緩?fù)〉姆较蝰側(cè)?,她坐在馬車?yán)镆皇謸卧谀X側(cè)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車簾被風(fēng)刮起,熙熙攘攘的街道上,一老頭拿著東西正艱難的行走著,他步履蹣跚,每走一步都困難極了的模樣。
可周圍的人卻神情冷情,仿佛沒有看到一樣。
她眉頭輕輕皺了一下:“停車?!?p>“公子,怎么了?”
孟槐扭頭看向她,一臉的不解。
她沒有說話,只是直徑朝著躺在地上的老人走了過去。
來到跟前,她俯下身子,“老東西,大爺幫你拿!”
話落,顧灼青微楞了一下。
那被她稱作‘老東西’的老人也愣了一下。
四個侍衛(wèi)就在不遠(yuǎn)處,內(nèi)心毫無波瀾的看著那一幕。
不愧是公子,就連幫忙都幫的那么別致。
“……咳!”顧灼青輕咳一聲,其實,她想說的:老大爺,東西我?guī)湍隳?,不知道怎么的,居然給說反了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身后突然響起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。
顧灼青轉(zhuǎn)身看去,驕陽之下,來人一身僧袍,他眉目精致,風(fēng)骨清澈,像是高嶺之花,不可褻瀆。
他雙手合十,那雙慈悲的眸子幽幽的落在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