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沅卻只是冷笑,心道,也多虧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藏了這么多護身的東西。
梁玉沅咳嗽幾聲,手中匕首擋在身前,一只手則去撫摸疼痛的喉嚨頸子,梁玉沅冷聲道。
“現(xiàn)在,你還認為你有機會逃出去么認為我有機會叫喚了么?”
男人原地踱步,慢慢道:“我并未真的害你,你何故壞我好事?”
男人的死皮賴臉程度,讓梁玉沅咋舌。
若沒記錯,剛才,若不是床上又暗藏著的匕首和銀針,她恐怕就真的被這人真的一把送上西天了。
“滾!”梁玉沅自知自己身體虛弱,也不愿再與這人糾纏,只要他不害她,她自然樂意自在對于他的目的,她并不關(guān)心。
梁玉沅惡劣的態(tài)度讓男人更加玩味。
他面具后的那雙眼睛,緊緊盯著梁玉沅,過了一會兒他道:“梁玉沅,不管你是誰,我記住你了!”
言罷,下一秒,這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踱出窗外,下一秒,便不見蹤跡。
梁玉沅將匕首扔在一邊,一邊撫摸脖子,一邊罵道:“神經(jīng)??!”
經(jīng)過剛才的事情,梁玉沅只覺自己頭暈眼花,身上也虛弱的厲害,她緩緩躺下,閉目休息。
等梁玉沅再次睜眼的時候,天色已經(jīng)暗沉下來。
屋內(nèi)昏暗,沒有燭光。
這間破落的院子依舊冷清,很好,綠翹果然沒有將她醒來的消息告訴那些人。
梁玉沅緩緩坐起身,剛準備下地,屋外卻傳來了隱隱的訓(xùn)斥聲和哭泣聲。
接著,屋門就被人從外推開。
梁玉顏進屋后,怒道:“去,把燈點上?!?p>“是。”
身側(cè)的丫鬟忙拿著火折子將屋內(nèi)的蠟燭點燃,隨著燭光亮起,梁玉顏便見正好整以暇坐著的梁玉沅。
綠翹被隨行的嬤嬤給托拖進了屋內(nèi),而梁玉沅清楚的得看到,綠翹臉頰上的紅印子。
綠翹眸中含淚,又是委屈又是害怕。
她一進了屋內(nèi),就哆嗦著跪倒在地板上。
“求三小姐饒命,求三小姐饒命……”
梁玉顏對梁玉沅視而不見,她轉(zhuǎn)眸望著地上的綠翹冷笑一聲說:“看來是我小看了你,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么?”
“這傻子醒了,你不及時向我匯報,反而是畏畏縮縮不說話,綠翹,你是不是想著親自告訴我姐姐,然后好尋求賞賜啊?”
綠翹搖頭如撥浪鼓一般,她哭泣著道:“三小姐,不是的,奴婢不敢那么想,奴婢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哼!”梁玉顏抬腳狠狠的踢了綠翹一腳,她神色間滿是厭惡和輕蔑。
“一個婢女,竟敢同本小姐耍心機,栗嬤嬤?!绷河胥滢D(zhuǎn)眸看向站在身側(cè)的中年女人道:“這丫頭就交個你了,讓她好好學(xué)學(xué)規(guī)矩?!?p>“是,三小姐?!?p>綠翹哭泣著求饒,誰人不知三小姐梁玉顏的貼身嬤嬤是出了名的狠辣,落在她手中的丫鬟,不沒了性命也要脫層皮。
梁玉顏臉色依舊冷漠,她今個兒被梁玉甄教訓(xùn)了一頓,一天都是不順的。
更何況,這傻子醒了,這賤婢竟然不及時稟報,心中正有著怒氣,不能對那傻子撒氣,當然要逮一個丫鬟出出氣。
“住手?!?p>一聲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,梁玉沅清冷的眼眸望著梁玉顏淡淡道:“是我不讓她去說的,你何故為難一個小丫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