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檀不知道這一晚上是怎樣過去的,她只知道自己被魏承東翻來覆去變著花樣的折磨,然后睡得天昏地暗。
隔天早晨醒來的時候魏承東已經(jīng)走了,溫檀獨自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(fā)了會兒呆。
如果不是渾身被碾壓過似的酸疼提醒著她,她真的以為跟魏承東的一切都是一場夢。
多希望這真的是一場夢啊,夢醒之后她依舊是安穩(wěn)度日的小孤女溫檀,而不是什么魏承東的女人。
半個小時之后,溫檀出現(xiàn)在醫(yī)院,前來探望溫慕儀。
昨天她還在魏承東別墅里的時候接到溫慕儀的電話,說魏承翰已經(jīng)回去了。
溫檀松了一口氣,不管怎樣魏承東還是履行了他的諾言的,幫忙找回了魏承翰。
到了溫慕儀的病房推門進去之后卻發(fā)現(xiàn)病房里好幾個人都在,一臉菜色的魏承翰在,讓整個病房籠罩著低氣壓的魏承東竟然也在。
還有魏承東大伯魏耀林的兒子魏致航,也是溫檀大學(xué)美術(shù)課的教授。
“魏老師,溫姨?!睖靥炊Y貌地跟兩人打招呼,自動忽略了一身黑色西裝單手抄著褲袋站在窗邊的魏承東。
溫檀也不是刻意要忽略魏承東的,但她跟魏承東從未在公眾場合有過交集,加上兩人又有了那樣親密的關(guān)系,她此刻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魏承東,索性就不面對了好了。
溫檀剛站定,一旁的魏承翰就貼過來抓住她的胳膊求救:“姐,你可算來了,我媽都要把我訓(xùn)死了?!?p>魏承翰話音剛落下,忽然覺得旁邊的魏承東涼颼颼瞥了自己一眼。
魏承翰原本就怕他,這會兒驟然被他這樣一瞥嚇得哆嗦了一下,摟著溫檀胳膊的手……更緊了。
溫檀還沒等說什么,站在床尾處的魏致航率先開口跟溫慕儀道別:“二嬸,既然您身體無礙,那我就先走了?!?p>然后又看向被魏承翰拽著的溫檀,聲音溫和:“溫檀,待會兒不是還有課嗎,要不要我捎你一起回學(xué)校?”
溫檀忽然被點名,一時間有些反應(yīng)不過來。
她三四節(jié)確實有課,還是魏致航的課。
她原本想著來探望過溫慕儀之后就搭地鐵去學(xué)校的,沒想到魏致航會提議捎她一程。
她跟魏致航也并不熟,她不打算接受魏致航的這個提議。
然而溫慕儀先替她做了決定:“既然致航也要去學(xué)校,那就正好捎著你。”
溫慕儀又對魏致航說:“不過致航,你先等一下,我有幾句話想跟小檀說一下?!?p>“好的?!蔽褐潞綉?yīng)下來之后又沖溫檀說道:“我在醫(yī)院門口等你?!?p>說完便轉(zhuǎn)身走人了,溫檀都沒有拒絕的余地。
魏致航離開之后魏承東也幽幽開了口,不過是對魏承翰說的:“回德國的機票已經(jīng)給你買好了,你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道別?!?p>又看了一眼魏承翰拽著溫檀胳膊的手:“如果一個男人只會躲在女人的身后,我覺得他這輩子也沒什么出息了?!?p>魏承東這番話毒舌又冷漠,魏承翰聽完之后本能地就松了拽著溫檀的手。
魏承東面無表情地看了魏承翰一眼,邁著長腿走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