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熙箏!”霍厲庭的聲音陡然狠戾起來,“我能把你從警局撈出來,也能重新把你給送進去?!?p>“就算是傻子,也渴望自由,更何況你并不是!”
阿寶,哦不,她的名字叫作顧熙箏。
顧熙箏面色一變,她抬眸看向霍厲庭。
現(xiàn)在近距離仔細的看他,他的五官棱角分明,冷硬鋒利,而他的眸更冷,像是空的似的。
她曾經(jīng)對著鏡子照過自己的眼,她的眼像是古井一般深幽,當她呆呆的盯著一個地方的時候,那眼里就是空洞,呆滯的。
而他的眼——
不是空洞,就是里面什么情緒都沒有一般,一切都激不起他的興趣一般。
可是,她卻很確定,他并不是無所求的。
一個身在豪門不愁吃穿的豪門子弟,他還想要什么?
而他,將自己的心事深深隱藏,又是為了什么?
顧熙箏思索間,下巴上一涼,是霍厲庭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這個兔子玩偶,是你的?”
顧熙箏皺著眉頭,點點頭。
“為什么到現(xiàn)在才找上門來?”
找上門……那個兔子,跟霍家或者是他,有什么關(guān)系嗎?
顧熙箏還是搖搖頭。
“不是叫我阿爸嗎?”霍厲庭放開她,忽然嘲諷一笑,“怎么,現(xiàn)在啞巴了?”
顧熙箏摸了摸臉頰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當時,我就是有點害怕,看你跟我阿爸長得有點像,就沒忍住?!?p>霍厲庭的內(nèi)心是崩潰的:她爸該有多少年紀了?他不過二十八歲,看起來有那么老嗎?
霍厲庭心中升起了怒氣,在外人面前一向冷冰冰的臉也浮現(xiàn)一絲慍怒。
“說吧,目的!”
顧熙箏摸不透他,就只有和稀泥,可是現(xiàn)在他們又回到了原點。
她能說,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兔子有什么來歷嗎?至于目的,像他這樣的人,要是知道她想利用他對付譚彥博,會不會當場掐死她?
顧熙箏用力深呼吸,坐直了身子:“在會所里,他們打我罵我羞辱我,我只想逃出去好好過日子?!?p>眼簾一垂,她的視線落到手中的菲林兔吊腳娃娃上:“至于這個……是我隨身帶著的,其他的,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你給我的那些數(shù)字跟字母呢?”霍厲庭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,寡淡冷清。
顧熙箏心口一跳,終于來了……
“霍先生,你查到什么了嗎?”顧熙箏忽然一笑,歪著頭看著他,“那是七個月前,一個大著肚子的漂亮姐姐塞給我的。”
“她說,那個東西可以救人的命?!彼中α似饋?,眼睛黑亮,放著神采,白而整齊的牙齒十分的醒目。
“霍先生,那是個什么東西?”
七個月前,她死前的前一個月,曾經(jīng)被褚樂瑤電話騙到顧熙箏工作的會所里來過一趟。
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場景。
包房幽暗的燈光下,譚彥博躺在沙發(fā)上,褚樂瑤半跪在地上手剛探向他腰際的皮帶,就被他扣住雙手,翻身將她壓在身下……
聽著褚樂瑤的浪叫,她靠在門外吐了個昏天黑地。
當時,就是阿寶做的打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