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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,我道這是誰啊,原來是慕家三公子,嘿嘿,怎么沒到妓院里找小倌反倒是躺在這里裝尸體啊?”輕浮的話語從一個穿著錦衣,舉止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牡哪贻p男子嘴里冒了出來。
清風(fēng)徐徐,湖水粼粼,奇花異花,古樹嶙峋。一座雅致的亭子里,一個白衣美少年側(cè)臥在橫椅上閉眼沉睡,美麗的景色,完美的人兒,相互映襯,構(gòu)成一幅和諧的美景。
可惜的是有人偏生喜歡來打攪,立刻破壞了畫面。
慕云墨輕蹙蛾眉,顯然不喜他人打擾,不過如果這只蒼蠅沒惹到她,只是發(fā)出討厭的聲音的話,她可以好心地放他一馬。
“嘖嘖,瞧這粉嫩的肌膚,誘人的紅唇,比娘們還美,倒是比那小倌的可人兒更討喜,就是不知滋味怎么樣,是否比小倌的那些更銷魂……”一句句放蕩的話語從嘴里吐出,來者眼里邪光四溢,色迷迷的看著少年的美麗臉蛋。
色心生起的男子沒有見到少年越來越糾結(jié)的眉毛,淫語不斷,狼手更是膽大包天地伸向那細(xì)膩誘人的脖頸。
“??!——”
凄厲的慘叫劃破天空,樹上的小鳥被驚得四處逃竄,隔得老遠(yuǎn)的人聽到了忍不住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亭子的地板上,華服男子左手抓著右手,痛得在地上打滾,右手腕處詭異地彎折著,關(guān)節(jié)處只有一層薄薄的皮,骨頭錯位,一看就知道被人廢了。
臉色因疼痛蒼白得厲害,大顆大顆的冷汗?jié)L落,輕浮的眼睛里射出狠厲怨恨的光芒:“慕云墨!你竟敢折斷本公子的手!”
他怎么也沒想到,傳言懶惰成性、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少年會有如此快速的動作,居然在他這個武道四層的武者眼皮底下拆了他的手腕,這怎么可能!
若不是右手仍然無力地耷拉著,陣陣劇痛襲向在腦,他無論也不會相信!
慕云墨從椅子上坐了起來,冷魅的黑眸里冷光乍現(xiàn),小臉冰一樣的冷漠,薄唇微啟:“呵,為什么不敢?”
“??!”
話音剛落,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,華衣男子的另一只手被卸了下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兩只手都廢了,男子嚇得向后挪了幾步,看著眼前浮現(xiàn)出嗜血笑容的少年,只覺一股涼氣從腳襲到頭頂,心拔涼拔涼的。
“何止是這雙手,還有這條舌頭,這雙眼睛,對了,還有胯下這不知死活的東西?!蹦皆颇淅涞貟吡搜鬯南律?,冷聲喝道,“都該廢了!”
“你放肆!”男子嚇得血色全無,哆嗦著聲音,卻強(qiáng)撐著問,“你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就算是太子,有此賊心,本公子也照打不誤,何況是你!你的身份難不成比太子還尊貴?”
狂傲至極的語氣配合著慕云墨釋放出的強(qiáng)大氣勢,男子即將出口的話被卡在了喉嚨里。連太子都不放在眼里,他這個柳家少爺?shù)纳矸菽車樛怂?p>看著慕云墨不似作假的樣子,柳巖怕了。
這……這分明是一個小瘋子,天不怕地不怕,狂妄至極,囂張邪惡,罔顧世俗禮教的瘋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