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云墨,你此言何意?莫非傾城嫁給你就不能幸福了?”昊帝暫時放棄追究秦景瀾與慕云墨的關(guān)系,再次將矛頭對向慕云墨,狹長的細眸危險地瞇起,似乎只要慕云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就要治他的罪。
秦景瀾眼底劃過一抹戲謔的笑意,看著雷聲大雨點小的云墨裝出的悲傷表情,心里暗暗猜測,小家伙又要打什么歪主意了?
“皇上,公主,不瞞您說,我……我……”慕云墨欲言又止。
“你怎么了,快說呀!是不是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癥,所以不想耽誤我?”秦琳儀急不可耐地問,見他表情絕望,似有難言之隱,兀自猜測到。
慕云墨差點笑噴出來,這個公主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?
辛苦地忍著笑意,小臉因此憋得通紅,眼角笑得夸張地擠出幾滴眼淚,看在外人眼里,卻是另一回事,以為她是想起了傷心事呢。
“嗚嗚,公主,這比得了絕癥還痛苦。”聲音微顫。
秦琳儀的心跟著一抖,眼里帶著明顯的疑惑,急聲問道:“比得了絕癥還痛苦?那是什么?”
昊帝和秦景瀾也一臉茫然地望著他,到底是怎么了?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慕云墨遲疑囁嚅,最后雙眼一閉,大吼出來:“不能人道!”
“噗!”
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昊帝驚得將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。
這一句比剛剛那句話還雷人,聲音更是大了幾分,屋頂差點被掀翻。
房外盡責(zé)守護的侍衛(wèi)太監(jiān)同樣驚得目瞪口呆,不……不會吧,原來慕家三公子有這樣的隱疾,難怪從不在外人面前露面。
眾人在感慨的同時又含了幾分同情。唉,有顯赫家世又如何,無法行使男人最驕傲的東西多痛苦啊,他們可是深有體會的!
秦景瀾滿臉黑線,小家伙未免太能扯了吧,不能人道?她有男人那東西嗎?本來就沒有。女孩子家家說話那么口無遮攔,是誰教她的?
呃,某太子似乎忘了慕云墨此刻在眾人眼里就是個男的。
“你,你胡說!那天遇見你,你明明說要去怡春院找姑娘的!”秦琳儀在震驚過后立刻反駁道。
那天過后她特地打聽了哪里是怡春院,知道后氣得不輕,臭小子居然將她和妓女相提并論,太可惡了。
“唉!”慕云墨低垂著腦袋,瘦小的肩膀輕輕顫動著,哽咽的聲音顫微微地傳進眾人耳里,“公主,我、我是去找小倌。”
“下流!無恥!”一聽慕云墨要找男人,秦琳儀羞紅著臉罵道,男人之間的感情不容于世,他居然毫不羞恥地說出來,而且還想去做這種事。
秦琳儀氣得眼睛通紅。
“對女人抬不起‘頭’來,還不能找個男的來試試?食色性也,我不能和女人那個,難道連找個男人都不行嗎?”慕云墨突然抬起頭來,劈頭蓋臉地責(zé)問。
聲淚俱下,憤慨非常。
愣是讓聽者無法說半句不是。
是呀,一個男人如果連他天生的能力都沒了,還能說他什么?人家那么痛苦,只不過想找點安慰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的?為這點小事責(zé)怪他,不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嘛!更甚者,現(xiàn)在還讓他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訴說自己的痛苦,更加殘忍吧。
秦景瀾看著慕云墨的精彩表演,額頭上豎下幾道黑線,貌似這都是她編的吧?